第124章 临朝·如意郎[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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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时候也格外留心些。”

    “寻一块璞玉。”顾襄忆想了想，又补充道：“要品质上乘的。最好……看着还是一块石料。”

    江浣晴便道：“这却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怎么？”顾襄忆不由得提高了些音量。

    “殿下也知道，从前夫人一贯爱奢华，最喜宝石珍珠，次为金饰，玉器都排到后头去了，更何况还是未经雕琢的璞玉。至于石料，谁有这胆子敢往夫人面前送？”江浣晴苦笑。

    顾襄忆顿了顿，又道：“那也无妨，找些金银出来便是。”

    “殿下这是要亲自去挑？”江浣晴有些疑惑，然后低声劝道：“婢子斗胆问一声，殿下是为了褚国公之事才需得寻一块璞玉吧？从前殿下并不曾涉猎此道，如今想要找个靠得住的卖家，一时半会也难。更何况，褚国公若是真的开始沉迷赌玉，只怕在这里头消息应当是十分灵通的。”

    外头的事，顾襄忆是不会往内宫带的，想来顾恢也不会闲着与顾念湘讲这些有的没的。

    顾襄忆便笑了一声，“孤的贴身女侍想知道孤的行踪，却还要从外人嘴里听来。”

    “殿下恕罪！”江浣晴陡然一惊，“婢子并不是有意……”

    “你是什么人孤还不知道？”顾襄忆淡声道，“只是没想到，那一位盯着孤，都不惜派上了忠义营统领来。难为他还愿意告诉你。说说吧，他都探听到什么？”

    江浣晴这才松了口气，却有些忧心忡忡，“郭统领知道的事应当不少，只是他能告诉陛下的话却不见得会告诉婢子。听他话中之意，陛下并不喜欢殿下与平王走的太近。”

    “哟，连这都要过问了？”顾襄忆尖锐地笑了一声，而后又沉声问道：“阿浣，你以为郭黎此人如何？”

    江浣晴的神情有一闪而逝的惊疑不定，旋即低声道：“陛下面前的大红人，却有什么不好呢？忠心耿耿，尽职尽责，武功高强，铁面无私……”

    “阿浣，你知道我在问什么。”顾襄忆稍稍加重了语气。

    略一沉默，江浣晴才道：“婢子与郭统领委实算不上十分熟络，此人私德如何倒是并不很清楚。且郭统领的忠心，让婢子不知道，一旦从婢子这儿得到了任何消息，他会不会告诉陛下。殿下是救婢子出掖庭的人，是婢子的主子，婢子并不想与殿下对立。”

    眼看着快要走到小库房去，顾襄忆索性停下步子，似笑非笑地道：“可孤也是杀了你未婚夫婿的人，阿浣，你就从来没恨过孤？”

    “自然是恨过。”江浣晴回答得十分干净利落，“可后来婢子也想过，即便晔郎君还在，他也该沦为阶下囚了，发配边疆，此生不复得见。那时的情形，殿下若是不动手，玉蘅夫人的儿子岂能苟活？婢子也便如采蘋一般的下场了。人生于世，情爱固然重要，可还有更多比这更重要的事，婢子分得清的。”

    顾襄忆知道她一向是个聪明人，冷静而自持，对于她这样的答案，心里早就有了数。故而想起之前有一阵子对江浣晴格外疏远，顾襄忆还有一丝愧疚。

    怀着愧疚，顾襄忆便问：“不管郭黎是谁的人，你只说，他是不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那殿下觉得婢子还是个得用的人么？”江浣晴笑着反问。

    顾襄忆眉头微皱，“孤的身边也便这么几个人，若是不得用，当初便不会留下来。不过如今孤总是要去大理寺，而你与灵鹊两个女子，总是有些不方便的。”

    “殿下觉着婢子得用便好。”江浣晴点头，“婢子不敢托大，不会自认是殿下身边一等一重要的人，可总归还是能用得上。如今殿下正值用人之际，若是再没了婢子，该怎么好呢？婢子不觉着自己能劝得郭统领倒向殿下。”

    顾襄忆心中一动，语重心长地道：“阿浣，孤不能一辈子都靠着旁人，更不能为了自己牺牲你一辈子。”

    “殿下放心，郭统领此人虽说如今对婢子还有些兴趣，却也不是非我不可，他也不会将婢子娶为正妻。”江浣晴淡声道，“趁着如今郭统领还肯搭理婢子，有什么能用得上的，便吩咐他去做。” m.a

    “阿浣，你当真是……太聪明了。”顾襄忆摇了摇头，“好吧，孤也先替你留意着。不过你也没说错，如今孤就有件事要交代他去办。忠义营神通广大，总能想到办法。”

    江浣晴眉梢微挑，“殿下说的可是璞玉？”

    “若是不勉强，便试试吧。”顾襄忆舒了口气，“走吧，去库房里瞧瞧有什么是郭黎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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