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复起·朝堂会[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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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怠的。只是那浮屠还不曾全然完工，又遇上风雨，所以才会出了意外。臣保证之后绝不再犯！再说平王，平王他……逆贼尚不曾全然清剿，此时便调走平王，只怕……”

    方才被顾襄忆一打岔，顾恢都不大好发挥了，如今柳赫却把话递到了他嘴边，当即一拍龙椅扶手，怒道：“柳同煊，你还真是有脸说啊！秦氏余孽未曾完全清剿，你的意思是这都是平王办事不力了？那朕倒是想问问，这些个刺客如何别的地方都不去，偏在你柳同煊的地盘上撒野？”

    “刺客？”有些消息不那么灵光的朝臣倒是刚知道这件事，震惊得非同小可。

    顾恢倒是不怕丢人，反倒冷笑：“朕好不容易出宫一回，这一出宫就遇到刺客，一时间竟不知道应该问罪于谁了。哦对了，昨日郭、裴两位统领还有国师倒是抓住了几个活口，一问之下才得知，竟是秦党余孽。”

    柳赫被顾恢一阵斥责，脸色更加不好，连忙辩解：“陛下容禀！既然是秦氏余孽，自然便与臣没有牵扯——河东柳氏与秦氏都从无往来！倒是安王殿下……”

    顾襄忆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出，只是没想到，竟会从柳赫口中说出来。稍稍整理了情绪，顾襄忆长睫一挑，嘴角含笑，“孤怎样？”

    “陛下花大力气清剿乱党余孽，只是安王殿下便是祸首秦氏所出，如今非但安然无恙，反倒是平步青云，在朝堂上指手画脚！”柳赫也算是新仇旧恨都想了起来，不管不顾地道：“陛下，如此大的隐患，难道也要视而不见？”

    “臣以为……房陵侯所言甚是。这安王无论如何都是秦氏所生，自然也是秦氏余孽，断不该……”立刻有人应和了柳赫的意见。

    无因大急，浓眉紧蹙，当即上前一步，“陛下，安王虽然是秦氏所出，可多年以来一直避居云间院，与秦氏一族都少有接触，自然不会是逆党，也绝不会勾结逆党做出对陛下不利之事！”

    一时间，朝上又争了两句，只不过帮着顾襄忆说话的人的确是极少的。

    然而事涉自己，顾襄忆却是不能开口的。

    顾怀这才从容上前，拱手道：“陛下，清剿余党一事是臣全权负责，如今却仍有漏网之鱼，便是臣办事不力，请陛下责罚。”

    “有不臣之心的人，难道还能宣之于口不成？若谷你也不会读心术，岂能怨怪你？”顾怀是站出来解围的，这事顾恢心下明白，自然也会给这个面子。

    顾怀拱了拱手，又道：“至于安王殿下是否应当获罪，此事不是早就议过么？如若不然，陛下也不会给了如今的名位。当初秦氏逼宫，杀得我等措手不及，眼见便要篡位成功，安王尚且不曾与之同流合污，如今乃是秦氏远支小打小闹，安王反倒勾结，这是不要脑袋了吗？”

    这话倒是有理有据，一时之间反对的人倒是被堵得哑口无言。

    而顾怀的能耐不止于此，他又道：“当初陛下敕封安王，并非是因为新帝登基须得大赦天下，而是因为安王杀贼有功——是大义灭亲杀的秦氏两位嫡公子。不管安王与秦氏亲不亲近，但他始终握着两个嫡公子的性命，是与秦氏有仇的，怎么还会勾连？诸位，这么简单的道理，竟想不明白？”

    虽然语调平和，但这话却不无嘲讽。偏偏又是出自顾怀之口，身份贵重，素有令名，群臣真是敢怒而不敢言。

    顾恢简直听得是心花怒放，当即就道：“平王这么一说，朕倒是想起来了竟还有这事。众卿以为朕的旨意不管用，敕封的安王还不配上朝，那也无妨，就让安王自己给大家证明，到底配不配站在这儿。阿忆啊——”

    顾襄忆神色一肃，连忙行礼，“臣在。”

    “从前你为诛灭秦氏叛党出力不少，如今却不能躲懒，仍旧交给你去查。”顾恢不容置否地道。

    双手藏在袖中都捏紧了，但顾襄忆却只能神色平静地领旨谢恩，同时给无因一个安心的眼神。

    幸而顾恢又道：“叛党走投无路，难保不会狗急跳墙，国师，你武艺高强，也便从旁协助吧，也好照顾一二。”

    无因喜不自胜，自是一口答应。

    “平王近段时日也辛苦了，便仍旧去监造浮屠吧，柳同煊先在府中思过，待乌台查出结果再议。”顾恢眯眼敲着扶手上的龙头，从容不迫地说着，“至于修复民宅，阿忆，这是你的提议，你便着手去做吧。”

    顾襄忆微微一惊——太急了，却容易引得群臣反对。

    “臣才疏学浅，恐……”

    顾恢却笑着摆手，“就是不会才得学着去做，此次不过让你从旁作辅。毕竟拱卫长安从前是巡防营的差使，如今巡防营换做忠义营，也照旧。郭黎，这件事，你得给朕办得漂漂亮亮的。”

    郭黎自然不愿放过升迁的机会，立刻叩首道：“臣遵旨！”

    如此一来，顾襄忆也没什么好说，只能跟着道：“臣……定不负陛下重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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