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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情——正文番外(二十六)[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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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虑公主听见了她身后,男子的靴子,踩在砖块砌成的城楼楼梯之上的声音。

    “琢石,你来了。”她没有回过头去,只是仍然望着正阳门外,月色之下无数的人间烟火。

    她只是站在这里,并不算太高的地方,好像也犹如神女,可以俯瞰众生,主宰着城楼之下所有人的命运。

    伏?的脚步停了停,而后继续往前走。“阿姐。”

    她想要问一问她,怎么知道她会来这里,怎么会知道她在这里,又怎么敢来这里。

    毕竟,她已经逃避了许久了。

    又觉得其实什么都不必问,安虑公主不在这里,又该在哪里,她走到这里,不就是为了见她一面么?

    所以不必问了,她走到了她身旁去,她知道她是在等她。“阿姐。”她又唤了她一声。

    她想呼唤回她们当年在凤藻宫中的欢游岁月,但是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

    安虑公主微微撇过头去,看了她一眼,“不要同明之学,醉酒伤身,你要照顾好自己。”

    这是过去她对她说过的话。

    此时又重复一遍,像是在说今夜的事,也像是在说未来的事。

    “明之”不愿再做“三郎”,她也已经获得了自由。

    就算她仍然是一个国家送给另一个国家的人质,但,那个接收了她的国家,已经不复存在了,也有她的一份功劳。

    伏?点了点头,“阿姐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要记得按时用膳,天凉时也要记得添衣。”

    下人的照顾,抵不得心爱之人,或是家人与朋友的嘱咐,她没法做更多,陪伴她更久了。

    安虑公主的手指轻轻抚过城砖,上面有风吹雨打的痕迹。也有多少年都洗不去的血迹,如锈迹一般,永恒地纂刻在上面。

    毕竟是前朝又前朝时,便存在的宫殿了。

    “琢石,当年的事,谢谢你。”

    伏?的目光原本落在她的手指上,听闻此言,骤然抬起了头,望向了她。

    安虑公主的神情淡然,纵然说起来,还是满目心酸。

    “我知道的,当年冯家的事情出来之后,你同蔺家的那个少年曾经一起为了他而奔走过。”

    去寻找当时与冯逾一起谈天的那些人,去找可能证明他清白的证据。

    但他原本就是清白的,要如何来证明一个人做过的事情太容易,要证明他没有做过却太难,这样的事,原本就是徒劳无功的。

    梁帝是要冯家人死,要晏家人死,至少他没有用“莫须有”这样的罪名。

    当年的她没有机会与伏?道一声谢,因为她很快就被关在了梁宫里。

    这份谢意最终还是到达了该到达的人心里,她已觉得万般幸运。

    伏?没有办法再此刻还遮掩什么,她不想冠冕堂皇地说自己当年那样做是为了公主,为了娘娘,任何的谎言都是可耻的。

    “无论从什么原因来说,驸马都是无辜的,他不应该因为这样的污名获罪。”

    那时她只以为他会受到一些惩罚而已,她根本就不懂所谓的政治。

    可是真心喜爱的男子,如寂月皎皎的男子,身上不应该有任何的污点。

    “可惜我什么都没有能够做到,而当年与我一起奔走的少年,如今也只剩下了一?g黄土。”

    她不过和蔺绪一起奔走了数日,他便被蔺士中关了起来,一如后来长安陷落,他被蔺士中所软禁一般。

    这两次禁锢,禁锢了蔺绪一生的理想与希望,从那时开始,他就已经只剩下一副没有灵魂的身躯了。

    蔺士中这样的小人,这样的花花面,不会明白是他自己毁了他的儿子。

    “国家风雨飘摇,大道不存,那些心中坚持着正义的人,当然没法在这样的世间坦然地活下去。”

    “他至少保护了自己妹妹,保护过自己心爱的女子,也没有让自己的父亲犯下更多的罪孽。”

    她轻轻叹了一句,“与逾郎交好之人,果然也是世间至情至性,痴情人也。”

    就好像她们这些爱慕他的人,因为他在生命中留下了或多或少的痕迹,数年过去,即便再数年过去,沧海桑田,他也仍然为她们所怀念着。

    痴情人,总吸引痴情人。

    安虑公主叹完一句,忽而又问伏?,“琢石,你还记得长安正阳门下的那棵柳树么?”

    杨柳多依水而生,正阳门下,却偏偏就有一棵枝繁叶茂的柳树,须得两人合抱。

    她记得她和冯逾刚刚成婚的时候,从凤藻宫中探望母亲出来,常常会登上正阳门去。

    长安的正阳门,比此处更高近一倍,能一直看到很远的地方。

    看见长安城中安居乐业的百姓,看过某一户人家的一下午,便好似已然参与了那户人家的一生——大多数人的生活都是一成不变的。

    他们那时也以为,他们的幸福就会这样一直延续下去。先是彼此,而后再有孩童,吵闹着围绕在他们身旁。

    纵然好像一眼也能望见他们人生的尽头,但他们彼此相爱,平凡的过完一生,也不会有任何怨言。

    冯逾的神情总是很专注,于他而言,发现站于柳树之后,仰起头望着在望旁人的他的那个人,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可是她是知道的,她一直都知道。每一次,几乎是每一次他们从皇城之中出来,都会有人先他们一步。

    候在四时的柳树之下,只消能够望一望她心中的那个人。

    这是她唯一允许自己打扰的时刻,她几乎从不参与他们的生活,从不打断。

    伏?当然知道,她为什么会在此刻提起来那棵柳树,就好像她一定也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直都逃避与她见面一般。

    正阳门下,春日青涩的不是柳叶,是少女这一生最为深刻而无望的一段感情。

    于是她望着她,无比真诚地道:“阿姐,对不起。”

    她不应该对她的丈夫,怀有这样不该有的感情的,这使得她感到羞愧,无地自容,几乎也想从城楼之上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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