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象限[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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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曲将手机拿远了一些，摸了摸耳朵又说道：“我能回去呀，你怕我喝多了打人呀？”

    电话那边一阵沉默，她才想到，前段时间因为蒋寄舟不在而出的那档子事，抿了抿唇说道：“房山路，boss·tg，你来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

    蒋寄舟就算现在赶来，也要差不多一个小时。

    酒吧已经开始营业，三三两两的客人从正门进来，气氛变得更加热烈，时曲被暖风捂了一身的热汗，将大衣脱了随手放在一边，伸出手掌给自己扇风。

    排练已经结束，台上的设备都摆放整齐，氛围灯关了，只等七点半演出开始。

    方汐晃了晃酒杯，开口问道：“小曲，你们现在怎么样？”

    时曲往嘴里丢了一颗圣女果：“什么怎么样？”

    “感情呀。”方汐笑了笑，有些羡慕地说：“我感觉我刚认识你的时候还真是不知好歹，居然想插手你们之间的关系。”

    “我们一直都这样。”时曲撇了撇嘴：“蒋寄舟比我爹还能管我。”

    方汐喝了一口杯子里的酒，辛辣的口感让她秀气的眉间微微皱起，眸光闪烁间，她轻轻开口：“第一次遇见你和蒋寄舟的时候，我以为他会是我的太阳。”

    “但是后来我才知道，太阳是你，小曲，一直都是。”

    黎措已经陪着她哭了个把小时，此时的方汐流不出眼泪，只是闷头喝着酒，向来勤俭节约的她今夜不再看菜单上的酒价，而是一杯又一杯地将各种颜色的酒液闷头灌入。

    时曲也陪着她喝，酒劲一上来颠三倒四地说了许多安慰她的话，也不知道方汐听没听进去。

    她出门前扎的马尾随手散开，黑发披在肩上，用手撑着头打嗝。腕上的金属手链随着细微的动作叮当乱响。

    重金属乐敲打着耳膜，夹杂着黎措的歌声，让人醉得更深。

    演出台的背后有一个巨大的显示屏，随着音乐的律动不断变换着背景。一曲终了，屏幕转黑，又在正中央浮现出两个毛笔笔触的英文字母来。

    “xx”——是“象限”两字的首字母，也是黎措的乐队名字。

    他在初三的时候就组了个乐队，那时的乐队名字还是个英文名。所有人都以为他只是兴趣上头随便玩玩，可乐队成员换了一茬又一茬，只有主唱的位置一直是他，还真的就坚持到了今天。

    高二之后，黎措成年，可以接商演了，也是在那时他将乐队的名字换成了“象限”，成员就是现在这几位。随着一场场演出，“象限”的名字打响了，谁都没想到舞台上大放光芒的几人会仅仅只是高中生。

    时曲曾经问他这乐队名字哪来的，后者邪笑一声，在她刚擦好的黑板上“刷刷刷”写了一串大字。

    “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

    后果当然是挨了她一顿暴打。

    但此时，时曲好像真的明白了在他插科打诨的外表下隐藏的认真，也明了了“象限”二字真正的含义。

    不是什么高中的数学口诀：符号看象限，而是他想说——我们的人生不能只局限于同一象限。

    蒋寄舟赶来的时候，演出已经结束了，黎措换下了那身夸张到不行的装扮，嘴唇上的假唇钉还没摘下去。

    于是蒋寄舟来到他面前的第一件事，也是向那枚小圆球伸出了手，毫不意外地被他一把打开：“假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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