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聚会[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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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利店，但老板的卷帘门都放了一半，显然是要关店了。

    在老板探究的眼神中，他轻咳了一声，问道：“有烟吗？”

    一盒据说尼古丁含量少的细烟被他攥在手心，还有老板送的防风打火机，他觉得自己现在面对突发情况时是越来越沉得住气了，起码在老板问他“小伙子，第一次抽吧？”时，他能面不改色地说道：“不是。”

    尽管他根本认不出各种烟的名字，也不知道哪种是周围人常买的，只是在花花绿绿的各色包装中，随便指了一盒。现在看来，这应当是盒女士烟，还是什么爆珠。

    看多了同龄男生偷偷在教学楼后或是男厕隔间内吞云吐雾，这却是他第一次碰这个东西，有些不熟练地将烟在指尖夹住，冷风一吹，便将刚燃起的点点火星吹熄了。

    他只得用嘴唇叼着，学着其他人的样子，一只手拢着烟，另一只手打火。没干过这事，姿势倒是学得有模有样。

    大年初一，他站在一片关门熄灯的商铺前，和一支点不起来的烟较劲，点着点着，把自己都逗笑了。沉闷地笑起来，烟的末端，刚刚燃起的明亮火星随着笑的动作上下摆动，倒是欢快极了。

    浓烟入口，又急又烈，虽是尼古丁含量少的女士烟，还是将他呛了个措手不及。

    呛咳出了眼泪，他“啧”了一声，将手里只吸了一口的烟连带着整盒都甩进了垃圾桶。

    打火机还能用来放烟花，被他留下了。

    不习惯的事就是不习惯，抽烟也是，理解那些莫名其妙的人和事也是。

    大年初一的晚上，出租车都极少，他在路边都快冻僵了，才打到了一辆车。

    刚坐进车内，蒋建明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他动了动手指，想直接挂断，但还是耐着性子接起来，听见对面带着醉意的问话声。

    “去哪了？怎么透风透了半个小时？”

    “我同学叫我聚聚，我先去那边了。”他低垂着眼，盯着街边暖黄的灯光在腿上投射下的痕迹，随着车向前行驶，光斑变化着形状。

    “你在海市哪有什么同学？”对方一下就拆穿了他的谎言。

    蒋寄舟面色不改，继续说道：“先不说了，我到了，挂了。”

    说完，也不等对面再说什么，直接按断了电话。

    家里是密码锁，他噼里啪啦地敲了几个数字，手指扣得门把手直响，也不知是跟谁置气，又“啪”地一声将门甩上了。

    大门隔绝了街道上暖黄的灯光，室内是一片黑暗与沉寂。他也没脱衣服，在缄默中将自己甩进了柔软的沙发里。

    在来之前，时曲还说要他玩得开心。

    但是，这糟糕的生活，他怎么开心得起来。

    不知沉寂了多久，就在他恍恍惚惚都要睡着时，门铃却突然被按响了。

    蒋寄舟摸出手机看了一眼，十点零五，应该还没到蒋建明他们回来的时间。

    他呼了口气，站起身来，走到门边直接打开了门。

    一大捧花几乎怼到他的脸上，冻得脸颊红红的少女，捧着蛋糕和玫瑰，出现在他的眼前。

    “叮咚！你的生日礼物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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