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 29 章[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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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除了邬先生处未曾查过外, 可还有旁人?”
苏培盛这些日子也是忙得脚打后脑勺,但即使如此他也不敢懈怠,连忙回答:
“回爷的话,除了邬先生处, 其他先生处咱们的人都已经细细查过了, 并无其他不妥的地方。”
胤禛听了这话, 沉吟片刻,指节在桌面上敲击了两下, 然后站起身:
“既如此,那这一遭爷亲自去走!”
苏培盛惊讶得眼睛都瞪圆了,但随后很快便低下了头去。对于爷这些日子的反常, 他已经都要习惯了。
自打半月前的一夜,爷夜见皇上之后, 回来就变得奇奇怪怪的,连公务也不像以前那样勤勉。
为了这事把爷当成眼中钉的大阿哥,可没少让手下的人的折子参爷一本。
但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 将那些折子只留中不发,甚至还有纵容爷的意思。只是爷在宫中本就孤立无援, 皇上此举究竟是祸是福仍未可知。
胤禛在前院让养了不少幕僚, 自半月前和皇阿玛说起府中异象后, 并将其他俗务搁置在一旁,用心的在府里面调查起来, 为此他连后院不去了。
毕竟, 在这样的男权社会中,有多少男子会想到造就一个连一朝帝王都可惊动异象之人,会是一个女子呢?
只是,胤禛今日注定是要失望而归了。他和邬思道在其院中喝了两壶茶, 下了一盘棋,也都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得称自己还有事要处理,便起身告辞了。
胤禛虽然走了,可是这一路却是百思不得其解,明明是自己府邸上空出现了全京城独一无二的意象,怎么自己就找不到这个人呢?
不过胤禛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即便心中焦急也没有表露出来,唯有在他身旁经常侍奉的苏培盛可以察觉到他这会儿的心情不怎么美好,当即走上前去小声的建议道:
“爷,这会儿也快到用午膳的时候了,您可要去瞧瞧哪个主子?”
胤禛虽然这会儿心情有些烦躁,可是他也知道此事是急不来的。若是那位能人异士有想要隐藏的想法,以她的神通,自己岂能轻易发现了她,当即长长吐出一口气。
“是该去看看了,那便走吧。”
“不知您要去瞧那位主子?”
苏培盛低着头在心里盘算着,以爷以往对福晋的敬重,对李格格的喜爱,想来会在这二位之中选择一个了。
“去,西桃院。”
胤禛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苏培盛:!!!
“……是,奴才这就去为爷传话!”
苏培盛虽然心中惊诧不已,但是不过一息之间他便反应过来,只是这一次胤禛只摆了摆手,让他不要随意插手。
苏培盛瞅了一眼胤禛,见胤禛并没有注意自己,只得在心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奴才的爷啊,奴才要是不去给武格格传话一句,爷觉得自个的午膳懵用好喽?难道爷还想体验一次在武格格那里用上一回膳上火好几天的滋味吗?
不过这话苏培盛却没敢冲着胤祯说,直得看着胤禛似乎心情很好的模样,兴致勃勃的朝西走去。
只是两人才走了一半,胤禛立刻刹住了脚步,看着不远处筠心的身影:
“苏培盛,那丫头爷怎么瞧着有些眼熟?”
苏培盛也探头过去一看,随后连忙说道:
“爷,那是武格格的贴身丫鬟!”
“她主子的身边就她一个人,她怎的这会儿在府中乱跑,也不怕怠慢了主子?”
胤禛说起这事便忍不住有些心虚,他还记得自己曾答应武玉,要给武玉拨几个伺候的人呢,只是一直没有腾出手来。
“爷怎么瞧着她手里端着一尊像,隐约瞧着,有龟,蛇……”
胤禛正在原地看着,口中喃喃,但随后,他浑身一震,眼睛不受控制地睁大了。
龟蛇相交,乃神兽玄武!
“竟是如此,竟是如此!”
胤禛的声音压的极低,可是那个其中的激动之意,苏培盛听得一清二楚,他看着筠心手中的玄武神像,有些不明所以。
胤禛之前虽然让苏培盛找人在前院详详细细的调查了一番,可是并没有告诉他事情的缘由。毕竟此事事关重大,奉命做事的苏培盛也是满脑子的疑惑,这会儿便更是云里雾里了。
胤禛激动了一会儿,但很快又强制冷静下来,此次调查引起天地异象之人,但是他并没有告诉旁人。而皇阿玛那里想来更不会走漏了风声,那么自己看到的眼前这一幕便有九成可信了。
“去西桃院瞧瞧。”
筠心是偷偷溜出去的,那玄武神像虽然不大,可却极为精致。筠心一路捧着回了西桃院,她并没有走大路,而是走的小径。
而胤禛因为心中急切,走的近比筠心还要快,这会儿胤祯和运行前后脚地来到了西桃园。
胤禛刚走到乞讨院,便见天上下起了牛毛细雨,那一丝悠闲切懒散,打在脸上并不似寻常小雨扑面的微痒,很是滋润。
胤禛清楚的知道自己这些天特意去寻青天,见处问过近日天气,绝不可能有下雨之事,所以真的就是自己灯下黑了?
胤禛抿了抿唇,心中突然升起一个猜想,他向后退了两步,而后抬眼一看,天上万里无云,很是晴朗,再又向前走了几步,便有细雨霏霏,润泽万物。
胤禛又在原地做了多番推测被人发现,只要自己离得稍微远一些,便绝不可能发现此地的异象。
看来,之前真的是自己糊涂了。
苏培盛就一脸懵的看胤禛走走退退,差点以为胤禛鬼上身。
等胤禛叫他跟上的时候,苏培盛才小跑着跟上去,跑了没几步苏培盛被雨星子飘了一脸:
“哎呦,怎么好端端的又下雨了?”
胤禛没有说话,只是闷头走着。
等真的到了武玉的院子外,胤禛缓缓吐出一口气,上前了几步。
就在胤禛要让苏培盛去叩门的时候,却发现门并没有完全闭合上,里面传来一阵阵女子们欢声笑语。不必去当面看,只听着那声音,便知道她们是真心开心的。
福晋的轻柔,李氏的清脆,宋氏的欢畅……
一一分辨出来后,胤禛有些茫然。十数年的相伴,他竟从没有一次见过她们真心欢笑时的模样。
“爷,可要进去?”
苏培盛觉得今日的爷实在是太奇怪了,不得不出言提醒了一下,然后便见胤禛回了神,眼中的情绪很是复杂。
“进,不必叩门了。”
胤禛抬步进去,西桃院向来最是偏僻,两个先进府的格格可不敢随意乱走,胤禛又忙的没时间进后院,故而武玉等人很是放松。
此刻,门外连守着的人都没有,胤禛长驱直入,顺着半开的门看去,便看到最为明亮的堂屋里,规规矩矩的圈椅被挤到了角落。
堂屋的正中间放着一张极大的白玉床,床头被拆掉,看起来就像一张极大的白玉榻。
白玉榻的周围放着一圈高脚木几,上面摆满了各色点心,茶水。都是一伸手就可以摸到的距离,
只一想象就知道用起来是何等的舒服。
周围几个丫鬟,打扇的打扇,倒茶的倒茶,还有两个咬耳朵不知说些什么。
床上的炕桌有些大的离谱,武玉正和福晋等人摆弄着似乎是玉石所致的方块,也不知那上面有什么,竟让一向矜持的福晋的脸上显出了胤禛从未见过的欣喜之色。
福晋紧张的闭着眼睛,将自己刚才摸出来的牌悄悄的瞥了一眼,然后立刻一脸喜色的将那张麻将拍到了桌上:
“自摸!清一色,我胡啦!”
李氏郁闷的将脸凑过去:
“还请福晋今日怜惜则个,莫要让我今日回院子都瞧不见回去的路!”
“好说好说!”
福晋满脸兴奋,然后取来了纸条在李氏的下巴下面贴了三张。
李氏朝被武玉拿出来立在一旁的镜子瞥了一眼,顿时气得炸毛:
“什么嘛,福晋也太会贴了,整的我和个小老头一样!丑死了都!”
“李妹妹不是怕看不清路嘛,如此这般极好,极好!”
李氏气呼呼的别过了头,要是不想再和福晋说话。
而后宋氏也声若蚊呐:
“福晋……”
福晋被宋氏的胆小弄怕了,倒是没有折腾宋氏,而是中规中矩的将纸条贴在了宋氏的脸上,虽然丑了些,但可不像李氏那么奇形怪状,看得李氏更气了。
“武妹妹,到你了!”
武玉倒是无所谓,反正也是在她自己院子里打麻将,又不用出去,自然不用害怕顶着满脸的纸条,被人笑话了。
但是看着兴奋的福晋,武玉还是意思的挥了挥爪子:
“福晋,求怜惜啊!”
不过武玉运气一向极好,这会儿也就只有脸上贴了两张纸条,福晋沉吟了一下,然后将一张纸条贴在了武玉的耳垂上。
风一吹,白纸乱卷,众人面面相觑一番,哄堂大笑。
本来武玉和李氏,宋氏说好等天热了就去福晋那里蹭冰。只是这两日的神通,还无法收敛,走哪儿雨下到哪儿……
于是后来大家都发现,武玉的西桃苑竟成了整座府里最凉爽的地方,甚至比用了冰还有凉爽。
到最后就连福晋也得了这个信儿,为了把冰省下来,自己抱着一沓账本来武玉这里。
忙起来看看账本,看过两本之后,就和武玉他们来几局麻将,放松放松。
笑过之后李氏还是有些不平,当即便说:
“我不服,咱们再来!”
福晋自然知道见好就收到的道理,立刻摆了摆手:
“不来了不来了!春嫣备水,我要净手,我得看账本了!”
“福晋,临阵脱逃可不是好兵!”
“吾乃女儿身啊!”
李氏气得柳眉倒竖,可也没有法子。
“不进不来,咱们今天玩个新鲜的,来个五子棋吧!”
武玉这些让人将库房里都要积灰的棋盘翻出来,将黑子塞给了李氏,白子塞给了宋氏,对着两人指点了一番。
见李氏忙起来也不再生气,武玉整个人又懒懒地靠在一旁的大迎枕上。
前些日子福晋送来的樱桃枇杷等已经都吃得差不多了,不过这两日福晋庄子上的桑葚熟了,武玉在那里用手撑着头,时不时丢一颗桑葚入口中,懒懒的看着李氏和宋氏的棋。
李氏和宋氏也渐渐摸到了五子棋的趣儿,神情也认真起来。
福晋在一旁认真看着账本,算盘拨的噼里啪啦。
武玉咸鱼摊着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终将目光放在了福晋身上。
自福晋将账本拿来至今已有三日了,武玉观察了福晋这三日,发现福晋真是个不可多得人才!
繁体的数字一样一样细细对下来,拨算盘的手快到像飞,看的武玉都有些头晕眼花。
只是……
“错了,一匹绸缎三两三,一匹细棉,一两五,绸缎五十三,细棉六十七,应该作价……二百七十五两又四钱。”
武玉本以为这里银两换算应该是十六进制,但事实是十进制,所以算起来更为容易一些。
福晋定睛一看,一拍脑袋:
“看差了看差了,字多了眼睛都看花了!”
武玉捏起一枚桑葚,这桑葚有些熟过了,轻轻一捏,汁水便淌了出来,武玉连忙吸溜了一口,这才慢吞吞的说道:
“当然会眼花了!那里面通篇都是字,看久了自然会眼花,要是用数字就不会眼花了!”
“数字,何为……爷?”
福晋也没有想到这时候会遇到胤禛,这么多天胤禛都没有进后院,可两人却在一个格格院子里相遇。
胤禛真真正正正见到福晋之后才后知后觉得有点尴尬,但是他很是厚脸皮的转移了话题:
“福晋怎么把账本拿到这里看了?”
福晋没有答话,只是站起身来立胤禛行了一礼,一旁的武玉等人才从白玉床上下来,给胤祯见礼。
只是,这一次胤禛受礼受的并不安心,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等福晋投来了一个奇怪的眼神后,胤禛这才堪堪止住了步子,然后将眼神到了武玉身上。
武玉站起身后便发现了,胤禛那隐含激动又带着几分探究的眼神,顿时心下了然,看来这咬了鱼饵的人终于来了。
“你……”
胤禛这会儿头脑发热,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和武玉搭话,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而就在这时一些欢快活泼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格格,快瞧奴婢让人制的神像好不好看?”
人未到,声先至。
等筠心捧着那玄武神像,刚一进门后,看到胤禛的身影立在门边,差点吓得将手中的神像给丢了,还是她及时反应过来,将其紧紧的抱在怀里。
“奴婢,奴婢有罪,是奴婢自作主张求了福晋出府的!求贝勒爷责罚!”
筠心很聪明的没有扯武玉,将一切的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
筠心这会额头上的冷汗都已经要流下来了,都怪自己这些日子懈怠了!
这些日子福晋她们又恢复了往日来西桃院聚会的生活节奏。就连唯一让他们次次来都要随身带伞的阻碍在前头,但也没见谁耽搁一日。
而福晋她们在武玉面前都是个顶个的和善,所以筠心也渐渐不似刚入府时那般时时绷紧了神经。
却没想到,正好撞上了最不可能出现在这儿的胤禛,可不把筠心给吓坏了吗?要知道,如她们这样的丫鬟随意出符可是大忌!
“你,你也信神?这是谁的神像?”
胤禛犹豫了半天也没有想到该怎么称呼武玉,只得含糊其辞的说了一句,显然并没有把筠心偷溜出府的事放在心上。
而武玉自从把饵抛出去后,便没有想要像以前那般低调行事这话。应征淡淡一笑:
“此乃神兽玄武。”
武玉一边说一边走过去将筠心牵起来,将那筠心怀中抱着的那玄武神像捧在手中,细细的打量起来。
这一瞧,武玉便忍不住有些爱不释手了,筠心的眼力果真不俗,这玄武并不如寻常那般看起来凶恶不已,甚至还隐隐带着几分圣洁的光辉,那眉目也是柔和的。
就,还挺像自己本尊的。
武玉的回答等于什么都没有,让胤禛顿时有些麻爪了,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福晋看看胤禛又看看武玉,总觉得两人像是在打什么哑谜,随后福晋走过去将武玉护在身后:
“爷,都是妾身之错,妾身这些时日夜不能寐,武妹妹知道后,说她知道有一处的神像极为灵验,所以特让她的丫鬟请回来庇护妾身!爷若是要怪,那就怪妾身吧!”
福晋看着胤禛那奇怪的不能再奇怪的神情,以为他是因为筠心出去大怒,故而福晋自己将此时大包大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胤禛:“……”
什么时候玄武神兽还兼职催眠了?仔细爷好骗?!
福晋身量并不高,站在两人中间,武玉仍能从她的肩膀处将视线投向胤禛,胤禛被武玉那清凌凌的眼神看的心中一个激灵。
与此同时,李氏和宋氏也打了哈哈:
“竟是如此,武妹妹有这么一个好地方,也不知道给姐妹们都说说!”
“这神像瞧起来做的极为不错,圆眼弯眉,憨态可掬,倒真有几分神兽的祥瑞之气呢!”
“爷没有怪她,爷有事还要和她说,你们先退下。”
“爷……”
“爷……”
“爷……”
三人几乎异口同声,而就在这时,胤禛终于定了定心,声音加重了几分:
“都退下!”
“福晋,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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