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 26 章[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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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又不过来了。不就是人吗?咱们身边不是多的是?筠心你来!”
筠心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她可不敢和主子同桌打麻将:
“格格饶了奴婢吧!”
李氏看着筠心怂巴巴的模样,忍不住嗤笑一声:
“都说仆肖主人,怎的你家主子胆子那么大,你竟如此胆小!”
筠心连忙行礼:
“回李格格的话,实在是奴婢愚钝,生怕玩不好,扫了您们的兴致!”
武玉嗔了李氏一眼:
“行了啊,在我的院子欺负我的人?”
“得得得,这就护上了,榆青,你来吧!”
榆青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是,然后直接在唯一的空位上跪坐了下来。
那“扑通”一声,听得武玉都忍不住呲了呲牙:
“筠心,你去拿个软垫来,这白玉床太过寒凉,这么跪下去,那双腿是不想要了?”
好好的打个麻将,整的跟受罚一样。
榆青有些诧异的看了武玉一眼,当奴婢的什么罪没有受过?她之前小选入宫的时候,被嬷嬷教导,数九寒冬在雪地里都跪晕过,这才哪到哪儿?
筠心取了一个厚厚的软垫过来,榆青又跪了上去过不去了,隔了一层软垫,膝盖也变得舒服多了,让榆青面无表情的脸上闪过了一丝纤维的动容。
武玉没有让榆青起来,而是指给了软垫,是因为她知道,即便他让舆情起来,榆青也会碍于规矩不敢起身。既然如此,倒不如赠她一个软垫,让她也能舒服一些。
李氏见了后,一边洗牌一边哼了一声:
“哼,武妹妹对谁都这么好心!”
武玉摸了一张二筒,打了出去,口中很不走心的糊弄着:
“哪能啊,榆青可是李姐姐的人,我疼榆青,可不就是疼李姐姐了?”
李氏又哼了一声,嘴上虽然没有说话,可是表情却是矜持中又带了一丝自得,要是身后有尾巴,这会儿指定都已经晃起来了。
“碰一个,三条!”
宋氏也笑着道:
“武妹妹说的对,我冷眼瞧着,武妹妹可一直最疼李妹妹了。”
“宋氏你就向着她吧!”
李氏在府中惯常不喜欢的话别人称姐道妹,唯独武玉是她第一个叫妹妹的人。
榆青是尽责的扮演着自己的配合打麻将的工具人,等一圈打完之后,众人又开始洗牌,李氏这才一边闲闲的嗑着瓜子一边闲聊:
“你们说爷把那个钮祜禄氏放在宁姝阁,是不是因为她长得真的特别好?姝者,美人也。宁姝,宁静的美人,爷不会是私下打探过了吧?”
李氏嘴里八卦着,心里确实忍不住的满意点头,还是武玉这丫头会享受!
她之前瞧着武玉,一边嗑瓜子一边说话的模样,就觉得这丫头那般实在是让人眼热。现在自个试过之后,才知道这是真正的舒服!
就是有些不合规矩了些。
可是,西桃院向来不将就这些啊!
武玉懒懒地支着头,打出了一张牌,口中说:
“可能吧……反正明天她们请安就能看到了。”
她怎么记得之前看过的野史还是什么中说钮祜禄氏的容貌是最不显的?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四爷将人放在那么一个地方,是不是有些内涵了?
武玉漫不经心的想着。
“另一位听说是一位姓耿的格格,爷把她放在了最东边的邀月台。”
宋氏接了一句,宋氏往日不声不响的,看上去无害极了。可是宋氏到底也是胤禛最早的女人,自然在府中也有着自己的人手,所以早就将这一切都打探清楚了。
唯有武玉来得最晚,啥也不知道。
福晋之前因为那个心结未解,所以直接将两个格格的安置都丢给了胤禛。
也幸亏胤禛这这上面没有大男子主义,不然……那福晋就得被呕出血了?现在这两个格格的安置都是胤禛自个儿负责的。
自己的格格,自己安排嘛!
“邀月台?听着就好敷衍和我的西桃院一样!”
武玉感慨的说着,却是惹来了宋氏和李氏同时的注目礼。
“院落的名字可以自己改的呀,武妹妹也不知道吗?我和宋氏我俩的院子,名字都是自己提的!”
武玉:“……”
她还真不知道。
“话说,李姐姐的秋高院不会真的是我以为的那个秋高吧?”
李氏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
“我闺名为李秋晚,再加上那院子里还有一棵百年红枫,取秋高气爽之意!”
李氏现在是咸鱼的明明白白了。
宋氏也轻声道:
“我名唤宋庭草,我的琼草院也是取自其中。”
宋氏顿了顿,又道:
“听说,爷把那位姓耿的格格分到邀月台,便是因为她闺名中有一个月字。”
“我怎么觉得,爷还挺欢迎她们?”
武玉摸着下巴,如是说着。
李氏白了武玉一眼:
“这可是皇上亲赐的格格,爷不管是喜不喜欢都得做出一个态度来!”
“那我也是啊!”
武玉有些不甘示弱,这么一算,好像全府院落的名字就只有自己的最敷衍。
“我隐约记得,那两天宫里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爷似乎好些时候没有进后院,后来爷来福晋那里过了一夜后就去武妹妹那里了。武妹妹就不要不开心了。”
宋氏细声细气的劝慰着武玉,武玉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我就是开个玩笑,西桃院怎么了,那也挺好!旁边就是一片桃花林,陶然自乐,寓意也好!”
“武妹妹没有不开心就好。”
宋氏温柔一笑,又打出一张牌。李氏撇了撇嘴,宋氏也就只有在这里敢多说两句话!之前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搞得好像自己和福晋欺负了她似的!
“行了行了,咱们不是在说耿氏,也不知道新进府的这两位性子怎么样,福晋本来就对她们有心结,明日请安有好戏看了!”
……
武玉他们的这麻将直接打到了酉时,到底是因为有前头出来浪,被胤禛抓包的事在,所以时间一到宋氏和李氏两人纷纷告辞。
月上枝头,邀月台处,一弯银月映在了不远处的湖面上。
风轻轻吹过,树枝微微晃动,用红绸装点了的房间内,一个穿着银红色旗装,戴着盖头的女子背脊挺得笔直。
“奴婢给格格请安。”
“爷回来了吗?”
耿氏捂着泛酸水的胃部,强自忍耐的问道。
“这……奴婢之前只是个打扫书阁的丫头,爷的行踪奴婢实在不知。”
耿氏咬了下嘴唇,怎么贝勒府居然对她如此敷衍,便随意指了这样一个丫鬟来伺候自己。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娇琴。”
“娇者轻浮,琴为乐,取乐之辈。不妥。”
耿氏缓缓掀开头上的盖头,露出一张芙蓉面。耿氏生的极为符合时下的审美的鹅蛋脸,眉眼很是娟秀。
不过最出彩的是那么红唇,形状饱满,颜色娇艳,远远看去仿佛一颗水灵灵的大樱桃。
只是这会儿她眼中含着一丝哀怨:
“宝炬泣泪夜已尽,清泪洗妆花水鬓。窗前竹影似君形,不见君来不熄檠。之后,你就叫竹影吧。”
也算是纪念自己独守空房的新婚夜吧。
“今夜晚了,向来无膳可用,去为本格格取些点心来。”
同样的事,也在不远处的宁姝阁发生。钮祜禄氏一身石榴红的衣裳打眼一看竟和正红差不多,头上的盖头也绣了鸾鸟。
她的一双手交叠在小腹上,坐的端端正正,而那双手被珠光打上了一层温柔的光晕,看上去愈发的秀致柔美。
到底是出身满族大姓,这个伺候钮祜禄氏的乃是她家中特意送进来的一个丫鬟,名唤燕梅。
燕梅站在门口翘首相望,眼见着天色一点一点的暗下来,钮祜禄氏已经都快要坐不住了,可是还不见胤禛的踪影。
“燕梅,你就让人打听打听爷现在在哪里,记得多拿些银子,莫要吝啬。”
燕梅立刻应了一声,然后取了银子出来,不多时便折身而返:
“格格,听说今个贝勒爷去了福晋处。”
钮祜禄氏听到了这个答案自然心里不满极了,可是她嘴上却不敢说什么,只得硬邦邦的说道:
“知道了。去打一盆水来给我洗漱!明日寅时,不,丑时六刻便叫我起来去给福晋请安。”
她可是费了老鼻子劲,才让家族中人打探出来四贝勒的起居坐卧,四贝勒日日勤勉,清晨寅时二刻便会起身。
而自己好好打扮一番也要时间,等收拾妥当再去正院,丑时六刻刚刚好。
“这,格格,奴婢着人打听了,请安时辰在辰时二刻,您这……”
这可足足早了两个时辰!
“我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我要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知道了吗?!”
燕梅连忙告罪:
“是,奴婢知罪!”
这一夜,原本被布置成新房的邀月台与宁姝阁灯火不熄。
这一夜,许多人都不怎么平静。
谁也不知道两个突然加入的新人会让这原本已经恢复平静的后宅,掀起怎样的波澜?
唯独西桃院安静的仿佛连外面的第一声蝉鸣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胤禛就站在西桃院的门口,还不曾进去,便已感受到了其中的静谧。让他忍不住紧闭了眼眸,在原地矗立良久。
“爷,您不进去吗?”
苏培盛压低了声音,小声的问道,胤禛缓缓睁开眼睛:
“不了,她一向早眠又睡得沉,一进去将她吵醒可如何是好?”
话是这么说,可是胤禛心知肚明,自己即便进去,那人也不见得会醒来迎接自己。
只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每觉得有些喘息不了的时候,便会来此。只是今日他来的实在太晚了。
“奴才听说耿格格和钮轱禄格格那里灯还未熄,爷要去看看吗?”
“不去了,吵的慌。”
胤禛如是说着,然后转身离开,回了前院。
苏培盛跟在后面忍不住摇了摇头。
他还没有见过哪个新过门的格格会吵闹的,其实爷只是不想去见那两位格格罢了。
次日,武玉迷迷瞪瞪,扶着筠心的手要去福晋那里蹭点心吃,却没想到,刚走到正院门口便被吓了一跳。
如今虽是初夏,可是晨起时,那风还是冷得有些刺骨。
而此刻,正院门外边有一个容貌普通的女子跪在那里,武玉看着他不住颤抖的身子都忍不住替他冷。
只是,虽然见到这一幕武玉也没有上去搭话,而是径直绕过那人朝正院里走去,刚一进去春嫣便为她上了热茶。
今个武玉是来的最早的,她刚坐下一会儿,宋氏便轻轻的掀起门帘走了进来。
“外头是哪个啊?”
武玉知道自己在这府中根基浅薄,耳目闭塞,索性冲着宋氏八卦起来。
而宋氏对武玉本就知无不言,只是淡淡一笑向武玉解释道:
“那位啊,就是钮祜禄格格。听说她今日寅时便在福晋院外,说要给福晋请安,然后就被福晋罚了。”
武玉忍不住咋舌:
“这也太拼了叭!”
这姑娘是个狠人啊!为了业绩竟然这么猛的!寅时给福晋请安,那就得丑时起床了,昨个折腾了一整天,她竟然还不困!
“难道昨个爷宿在福晋这儿了?那福晋能愿意?”
福晋之前直接以素颜表示了对四爷看脸的不满,这才一个月过去,福晋能这么轻易的让四爷留宿?
宋氏轻轻摇了摇头:
“这我就不知道了。”
“什么你不知道啊?今天早上怎么这么冷,你们不知道我高高兴兴把新制的夏装穿出来,差点没把我冷的跑回去换上春装!春嫣,给我也来一杯热茶!”
李氏这会儿很是自来熟,但是等她看到春嫣端上来的那一碗粗茶水的时候,忍不住苦了脸:
“不是吧,不是吧,福晋还记着我之前没有用她院里的东西的事,净拿粗茶水来糊弄我?”
春嫣忙屈膝行礼:
“回李格格的话,福晋说她这里也没什么好茶了,碧螺春您不喜欢,只能等改日武格格制好了花茶,到时再请您喝好的。”
“那也成吧。”
李氏只得这么说,神情还是很嫌弃抿了一口那粗茶水,然后用眼尾扫了一下外头:
“我本以为我已经够牛逼了,没想到和那位比,略逊一筹啊!我也不知道你们到底瞧没瞧见,那一身旗装的料子那叫一个又轻又透,还特意掐着腰身!
啧,爷好艳福啊!不过,实在是有些可惜宁姝阁的名字了!”
武玉慢条斯理地将自己的碧螺春喝完,然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哎呦喂,李姐姐你还记着呢!”
“那可不,之前没见面,我还以为是怎样的姝色美人,没想到啊,没想到。”
李氏摇头晃脑,宋氏轻声细气:
“李妹妹没有发现,宁姝阁,宁字在前头吗?”
“欸?是这么解释吗?”
武玉看着两个人就这么一个院落的名字细细掰扯起来,忍不住按了按眉心,这女人多了就是这么点儿不好。
尤其是,要是人心思重一点,那就不用活了!
说话间,福晋盛装打扮的进来了那一身隆重的衣裳,看上去就好像是一位披上战袍即将出征的将军一样。
“噗——咳咳,咳咳咳……”
武玉本来在吃点心,看到这样的福晋直接喷了,反倒将自己呛住了,咳个不停。
福晋本来表情极为严肃,很是端的住,但瞧见武玉这样立马破功,连忙让春嫣倒水:
“慢点慢点,又没人和你抢,吃这么快做什么?”
武玉就着春嫣的手喝了一杯茶水,这才一脸笑意地打量了一番福晋:
“这不是难得见到福晋这般模样,给吓着了!”
武玉一边说一边摸了摸下巴:
“我记得当初我进府的时候福晋也没有像今天这么郑重,果然是一个人比不得两个人啊!”
“就你促狭!那小蹄子深更半夜就敢来我这里显摆,今日我要不给他一个摁下去了,我看我这福晋的位置直接让给她好了!”
福晋提起这事就气得慌,他本来就因为之前德妃的那一手去骚操作梗了一口气在心里,却没想到那钮祜禄氏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气大伤身,气大伤身,女人不能生气,生气了就不好看了。”
武玉劝了一句,福晋脸上的表情才微微和缓的,福晋彻底坐定后,李氏这才挤眉弄眼的问福晋:
“听说昨个爷来了福晋这里?怎么回事啊?福晋现在愿意让爷进来了?”
“爷要来我还能拦着他不成?”
福晋懒懒的看了一眼自己新涂了蔻丹的指甲:
“只是我在爷进门的一瞬熄了灯罢了,哪里想到爷竟然如此善解人意,见我休息了便不进来了。”
武玉听到这里,庆幸自己这会儿没吃糕点,但还是忍不住无声的竖起了一下大拇指。
还是福晋会玩呀!
拒绝了你,还能让你挑不出一丢丢错处,看来自己日后还有的要跟福晋学的。
李氏也没忍住,冲着福晋竖了一下大拇指,她那天和武玉可是亲眼见着福晋是哭得多么惨的。
宋氏看看福晋,又看看武玉和李氏,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好坐在原地保持微笑。
然后就在这时,冬阳脚步轻快地走上前来,给福晋禀报:
“福晋,耿格格求见!”
福晋转了一下自己腕上的翠玉镯子,淡淡的说道:
“就说我还会未梳妆好,让她在外头略等等。”
冬阳应声离去。
武玉在一旁看着,她发现福晋这个人只要你没有碰到她的底线,就算她想给你个下马威,也只是简简单单的罚站罢了。
但一旦踩到了她的底线,她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会拿出高度戒备状态。没看这会,福晋就因为一个钮轱辘氏连战袍都披上了。
就,还挺可爱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来迟啦~明天要上夹子,所以下次更新在后天啦~~
26、第 26 章[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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