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备礼[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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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过了一次生辰，后来又有了第二次，第三次……这次应该是第四次了，且又区别于以往，因为是一个七夕日、两个生辰日同过第一次。

    午后，马车行驶于闹市里，居云岫支颐遐想，想着到底是准备两份礼物，还是干脆送一样，思来想去，没有结果，只能决定先到目地逛一逛再说。

    扶风一共推荐了三家银楼，都是洛阳城里有头有脸百年老店，可惜前两家饰品都太平平，贵则贵矣，匠气太重，灵气全无，倒是最后一家饰品挺别出心裁，然而最合居云岫心意那一款又提前被其他客人预定了。

    掌柜察言观色，猜出居云岫心思，忙叫伙计又从楼下拿一批新品到雅间里来。

    “夫人且看，这一对手钏也是敝店给七夕量身打造新品，虽然是常见金镶玉，可这金钏上图纹乃是别家店面都没有双层镂空连理枝，您再看这羊脂玉，玉背面特意留白，乃是等着雕刻买主及其心爱之人名字，如此一来，金连枝，玉锁心，这呀，便是天下独一份金玉良缘了。”

    掌柜口灿莲花，要是碰上其他客人，多半是要动摇，可是居云岫心思还是停留在先前相中那一对饰品上。

    跟手钏一样，那对饰品也是金镶玉材质，也是这家银楼专门给七夕打造新品，不一样是，那是所有新品里唯一一对指环。

    不知道为什么，居云岫特别想让战长林戴上这一枚金镶玉指环，想让他伸手抚摸它，把玩它，想他哪怕是打仗时候，杀人时候，也永远可以戴着它。

    ——捻指环相思，见环重相忆。愿君永持玩，循环无终极。

    这是居云岫以前在《太平广记》里读到过句子，她跟战长林没有用指环定情过，这一次，她想拥有，想弥补。

    “指环是何人预定下？”

    掌柜是有眼力见生意人，一听这话，便知道居云岫意思了，赧然笑道“夫人，不瞒您说，原本定下这对指环乃是户部尚书李大人，后来那一位，是在原价以上加了这个数，让奴家说服李大人转手。有道是金有价，玉无价，这对指环本就是敝店镇店之宝，价位在洛阳银楼里都是数一数二，此人开价后，更是水涨船高，如今只怕是洛阳城里最名贵一样饰品了。”

    居云岫看到掌柜手势，神色不动，只道“他开价多少？”

    掌柜抿唇，因居云岫还是不肯罢休，只能回答道“一万两。”

    居云岫眉间一颦，终于作罢。

    这哪里是在开价买指环？这分明是在向整个洛阳城人显摆炫耀。

    掌柜适时赔笑，一面解释，一面又把刚才送上那套手钏夸了又夸，居云岫拿起锦盒里一只，翻到玉背面，沉吟良久，才道“这对手钏成品有多少？”

    掌柜道“夫人放心，仅此一份，绝对不会跟人撞上。”

    居云岫退而求其次，道“那就它吧。”

    掌柜又做成一桩生意，喜笑颜开，因知居云岫是相中玉背面能雕字，便道“夫人想要雕刻何字？可是夫人跟相爷小字？”

    居云岫道“一只雕‘林，一只雕‘岫。”

    掌柜笑容一怔“……？！”

    ※

    因为买到七夕礼物不算很称心如意，离开银楼后，居云岫还是给战长林挑了一份独一无二生辰礼。

    回到赵府时，已是夕阳西下，秋水苑里霞光笼罩，丫鬟嬷嬷们侍立廊下，模样都比平日精神，居云岫走到耳房门前，发现赵霁在里面探望孩子。

    居云岫示意璨月把礼物收到寝屋，走进去。

    婴儿床摆在槛窗前，夕阳倾斜，打在赵霁后背上。他今日穿是常服，仍是暗色系，墨绿纹路被光一照，明辉潋潋，从居云岫角度看不到他脸，可是能够感受到他此刻温柔。

    这应该是他目前为数不多不冰冷、不阴鸷时刻。

    居云岫走上前。

    赵霁听到脚步声，放下手里拨浪鼓，转头后，屏退屋里仆从。

    居云岫知道这是有话要说，驻足在他一步开外，婴儿床里孩子仍在笑，赵霁望了一眼，才又看回居云岫。

    这次眼神明显少了一些锐利。

    “你原本打算用多久拿下晋王？”

    居云岫注意到他称呼变化，眉梢微动“半年。”

    从四月大婚算起，已过去三个月，按照居云岫原定计划，她要在剩下三个月内拿掉晋王，助居松关攻入洛阳，登基称帝。

    赵霁不由嗤笑，这计划，未免有些太不把晋王、不把他放在眼里。

    居云岫不喜欢这个笑声，别开脸。

    赵霁道“洛阳城有禁军十万，旁边蒲州屯着北伐大军三十万，你没有一兵一卒，单凭这三寸之舌，是不可能在三个月内完成任务。”

    居云岫不语。

    赵霁盯着她，道“送心月回洛阳，我答应你，入冬前，杀晋王，助居松关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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