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亲吻[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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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恪儿被战长林抱在怀里，指一盘雪霞羹，又指一盘间笋蒸鹅，再指一盘茭白鲊。

    战长林一样样地给他夹进碗里，然后又给对面人夹一箸，又夹一箸，再夹一箸。

    居云岫要拈开，可一动箸，发现他夹来全是她最爱吃。

    “慢些吃，别噎着，没人抢。”

    战长林给自己夹菜，一边夹，一边留意恪儿用膳情况，发现他自己吃起饭来，居然已是相当熟练了。

    战长林看着看着，心里突然有点酸。

    “还想吃什么？”他又问。

    “不用惯着他，他想吃什么，会自己夹。”居云岫打断他夹菜。

    战长林道“以前没惯过，就惯这一回，不坏你规矩。”

    居云岫欲言又止。

    战长林给恪儿夹着菜，留心记下他口味，居云岫道“这处别院是我先前派人置办，一般人查不到，这段时间，你先陪恪儿住在这儿吧。”

    战长林点头，高兴同时，也有失落“你还是要回赵府？”

    他原本以为一家人能团圆数日。

    “赵霁不拿下，洛阳没有我们栖身地方。”

    战长林没法反驳。

    “有事叫扶风来找我。”

    “嗯。”

    战长林心情黯然，低头时，发现碗里突然多了一条香喷喷鹅腿。

    恪儿握着双箸，朝他笑。

    ※

    山里夜总比城里要深、要浓，亥时不到，院外静悄悄，恪儿玩耍一整日，也比往日要疲惫得早，洗漱完后，倒头便睡下了。

    居云岫从屋里出来，走到院外上车，扶风、璨月随行，刚要出发，车板一沉，有人进来了。

    “送你。”

    战长林就着窗边坐下。

    居云岫静默少顷，没有撵他，对外道“走吧。”

    战长林推开车窗，夏夜深静，晚风沁人，树影繁茂树林里虫鸣窸窣，有零零星星萤火虫在夜空里飞舞。

    战长林信手抓了一只，握拳伸到居云岫面前。

    居云岫知道他在做什么，揶揄道“幼稚。”

    战长林不以为然“真不想看？”

    居云岫道“车里有光，看着也无趣。”

    战长林便把烛灯吹熄了。

    车厢里一瞬间遁入黑暗，战长林摊开手，一只萤火虫从他掌心里飞出来，绿幽幽荧光映在居云岫眼睛里。

    “我看你刚才都没吃多少，最近食欲不好？”

    黑暗里，战长林开始聊着家常。

    居云岫声音不由放低“没有。”

    战长林“还以为你怀上了。”

    居云岫“……”

    战长林悄悄靠过来，声音贴在耳畔“真没有？”

    居云岫扭开头，沉声“没有。”

    战长林一半庆幸，一半也有点隐秘失落，想到上回对她承诺，道“先前在长安太忙，忘了找云老配药给我，明日你让程大夫过来一趟，我跟他提一提。”

    居云岫知道他是要跟程大夫要不会受孕药，脸颊赧红，突然很庆幸他吹熄了灯。

    “不必多此一举。”

    “什么叫多此一举？”

    “吃了也用不上。”

    战长林眼神一锐，知道这话背后意思了，声音压下来“居云岫，我知道你那夜不痛快，所以才跟我行房，可这种事，开弓没有回头箭，你休想提了裤子不认账。”

    居云岫耳朵发烫，想到上回情形，再次申明道“我说过，我并没有原谅你。”

    战长林道“两码事。”

    居云岫不明白这怎么就是两码事。

    战长林道“你尽管不原谅，也尽管跟我恩爱，我不介意。”

    居云岫辩不赢他，又转开脸。

    战长林靠近道“你再转，脖子就要断了。”

    居云岫恼得回头，脸颊贴着他唇擦过。

    心里本来就蠢蠢欲动着，这一擦，似有意，也似无意，然而无意更撩人，战长林没法再忍耐，头一低，吻上去，思绪跟上来时，车厢里已发出令人心颤呻吟声。

    居云岫被抵到车壁上，承受着战长林炙热唇。

    战长林很会亲人，这也是那夜居云岫没有办法拒绝他一点，他亲吻，或是霸道，或是温柔，或是狂狂如骤风，或是绵绵如春雨，每一次，都会让居云岫沉沦，迷失，放弃。

    以前，是放弃那些世俗偏见。

    现在，是放弃心里不甘心。

    夜径开阔，马车驶出树林，车厢里那一只萤火虫早已不知何时飞出窗外，深浅交错树影投映在黑暗车厢里。

    战长林唇贴着居云岫耳鬓摩挲“什么时候再回来？”

    居云岫声音已哑“不知道。”

    战长林要求“下次留下来陪我。”

    居云岫没答应。

    战长林便再吻回去，要吻到她答应为止。

第72章 亲吻[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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