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信物[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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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脉脉余晖漫射在酒香四溢店铺里, 微尘浮游，似那日船畔粼粼波光。心月想到后来情形，眉梢温柔，再一想眼前境况, 蛾眉又深深颦蹙。

    战长林道“后来你二人日久生情, 便做了夫妇, 跑到长安城里来卖酒了？”

    心月嫣唇微动，似想再解释什么, 可最后又没有，只道“该说我都说了, 军爷要没有别事, 便请回吧。”

    战长林好整以暇地打量她，根本没有要走意思, 道“你刚刚说，云雀是奉赵霁之命推你下船？”

    思绪再次被带回那个暴雨夜，心月眼底明显一黯，哀声道“是。”

    战长林道“你自己信吗？”

    店里蓦然一静, 心月沉吟良久，道“信不信，都不重要了。”

    战长林左边眉毛一挑。

    店铺外传来争执声，是副将在喝令秦岳, 心月从圈椅上站起来，担忧地望向窗外, 战长林道“稍安勿躁, 最后一件事, 办完就走。”

    心月不解道“还有何事？”

    战长林道“夫人身上可有什么信物是能证明自己身份？”

    心月一凛。

    战长林目光锐亮, 不给人拒绝、质疑余地, 心月咬住下唇，知道自己或已成为武安侯用以对付赵霁一枚棋子，胸口漫开寒意。

    “堕船后，我身上仅有一只金镶琥珀耳环，一支金花果如意簪，后来为盘这店铺，全都当了。”

    “当到哪儿了？”

    战长林步步紧逼，心月退无可退，蹙眉道“城西拱辰街，恒成典铺。”

    战长林点头，终于从椅子上起来，临走前，又驻足道“赵霁应该认得夫人字迹吧？”

    心月原本放下心再次一悬。

    战长林站在柜台前，翻开柜面上一本账簿，簿上一行行簪花小楷柔美而清丽，一看就是出自女子之手。

    战长林撕下一页，翻开背面，递给心月。

    “劳驾，给赵霁写一句话吧。”

    心月心乱如麻，目光幽怨纠结，不肯动。

    战长林道“秦夫人，人在屋檐下，是要低头。”

    ※

    秦家酒铺外，薄暮冥冥，不少路过行人驻足在街头，盯着门口一幕窃窃私语。

    良久后，店门打开，一个身形颀长、奇装异服男人打帘而出，面具底下一双眼黑似曜石。

    “这人怎这副打扮，当真是侯爷人？”

    “你瞧瞧那车上车旗，错不了，这人就是侯爷手下，且看那一身气度，恐怕职位还不低。”

    “听说太岁阁阁主上阵杀敌时，脸上就戴着一块面具，该不会此人就是……”

    街头百姓议论声一句句地传入秦岳耳里，他脸上肌肉绷得更紧，然而眼睛里怒意和坚定没有改变。

    战长林出门后，对上这样一双眼睛，笑了。

    “贵店酒确不错，比洛阳那些爽口多了，愿日后客源不断，生意兴隆。”

    秦岳目光凛然，越过战长林走入铺里，看到心月好端端地坐在圈椅上，这才放下心来，转头再望时，战长林一行已登车离去。

    人潮散开，一辆双辕马车朝着肃王府方向继续前行，及至前一个岔路口时，战长林道“去城西拱辰街。”

    副将一怔“副帅不看宅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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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信物[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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