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延期[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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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侯关系，对各地分舵进行大肆清理，首先铲除就是洛阳分舵，乔瀛现在管理这一个，乃是由蒲州、定州、衢州解散骨干重新组建而成。
看完手里情报，居云岫吩咐扶风点燃灯盏，把信笺扔进去烧了。
扶风看着居云岫表情全无脸，一时竟没法分辨信笺里消息究竟是好是坏，只能问道“赵府当真出事了？”
居云岫望着灯盏里蜷缩灰烬，默了一会儿，才道“嗯。”
战长林猜没有错，赵家确是死人了，只是这个人并非赵霁父亲罢了。
想到初见赵霁时一些细节，居云岫眼底掠过厌恶之色。
“婚礼应该会延期一段时日，在那以前，我们先不进洛阳。”
扶风愕然道“婚礼会延期？”
居云岫道“对。”
如果不需要延期，赵霁走时便不会留下那句“或许”，再者，今日已是四月初一，就算婚礼不延期，她也根本赶不过去了。
扶风担心道“那……会推延多久？”
居云岫推测道“不会很久，最多一个月吧。”
就算再如何悲痛，赵霁也仍旧是那个赵霁，给他一个月时间缓解，应该够了。
果然，当日傍晚，一封从洛阳赵府紧急发来信送抵衙门，居云岫懒得拆，叫璨月打开来念，念到“延期半月”时，屋里众人除居云岫与扶风外，全都吃了一惊。
※
“婚礼延期了？！”
病房里，从程大夫口中获悉“军情”战长林眼睛一亮，听到下一句“延期半月”后，整个人又蔫巴下来。
“半个月？”
程大夫生怕他没听清，“诶”一声，重复道“延期半个月！”
战长林不能理解。
程大夫先给他喂一口药，战长林心急火燎，拿过碗来一口闷下，闷完，心里火气反而更大。
全天下人都知道他赵霁跟居云岫要结为连理，如果要推迟举行婚礼，那就是赵府天塌下来半边了不得不推，要不是这天塌事，他赵霁就该扛下来，这不上不下地延半个月，算置居云岫于何地？
战长林扔回空碗，道“他赵家究竟出什么事了？”
程大夫道“没说。”
战长林眼神犀利。
程大夫忙道“真没说呀，公子！”
战长林道“你先走吧。”
程大夫生怕他冲动行事，毁了这将将养成一身伤，不放心道“公子，您可千万不能乱来啊！”
战长林望着帐顶，郁闷道“我能怎样乱来？我还能跑到洛阳去，押着他赵霁来娶我岫岫吗？”
程大夫一下愣了，心疼道“那……那倒也是。”
战长林“……”
程大夫再次碰上战长林幽怨眼神，不敢再留，起身道“走了走了。”
※
这天夜里，整座府衙气氛都有些沉闷，璨月照居云岫吩咐在屋里准备了酒，伺候着居云岫沐浴完后，便退下了。
居云岫独坐在案几前喝酒。
赵霁要推迟婚期，于她而言自然是一件挺郁闷事，原因倒不是生赵霁气或怕被人耻笑，而是潜伏洛阳、瓦解朝廷北伐计划一事再次被耽误。
想到这一路上坎坷，居云岫不禁又想到战长林，如果最开始战长林没有出现，这条联姻之路应该不至于这样波折。
怪他吗？还是怪那些人没能把他扎扎实实地蒙在鼓里，没能骗他骗到最后？
想到欺骗，居云岫心底那点怨气又失去底气了。
那日在河边，她指控他对自己不够信任，可是如今她，却在步着他后尘。
居云岫心情黯淡，倒满一整杯酒，仰头饮尽，没多久，便喝完了一整壶瓮头春。
窗户是开着，清凉夜风吹在脸颊上，居云岫闭着眼睛，头痛欲裂，偏偏半点睡意也没有。
以往屡试不爽灵丹妙药，今夜也开始跟她作对了。
居云岫靠着墙壁坐了一会儿，睁开眼睛，目光落在案几上。
灯盏旁，放着一个讨厌木鱼。
※
战长林养伤秘方就一个——睡觉。
不同于居云岫浅眠甚至失眠，他一旦疲惫，那必然是沾床就睡，一睡就雷打不动，就算中途被外界弄醒，也能相当迅速地重回梦乡。
养伤这些时日，他日常生活除吃喝拉撒外，就是跟恪儿玩耍半个时辰，程大夫又坚持不让他下床多动，因而所谓养伤便成了挺尸一样睡觉，白天睡，夜里睡，睡到今夜，终于有点饱了。
程大夫走后，战长林一直盯着帐顶发呆，屋里没有点灯，冷幽幽夜光透过槛窗照进来，屋里家具只有些朦胧轮廓。
他琢磨着赵霁那事，猜想或许是赵府内宅出了问题，赵霁生母已逝世多年，他跟他老爹那些妾室基本是没有什么感情，推迟婚期症结肯定不在那儿，倒是他那六个“大名鼎鼎”妾室很值得琢磨。
尤其是传闻中最像居云岫那一个。
战长林记得，那个妾室乃是一年前一位朝官送给赵霁舞女，也是他目前收最后一个妾室……
正想着，房门突然被人从外推开。
战长林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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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僧
